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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月9日是世界急救日，而在这天到来的前夜，暨南大学医院手术室里灯火通明，一场殊死搏斗正在展开。年仅13岁的癌症患儿小杰出现严重呼吸困难，如果不接受治疗将很快死亡，医护人员对其紧急实施气管支架植入手术，患儿暂时脱离危险。

△牛立志博士率领手术团队为小杰紧急实施手术。

今年13岁的患儿小杰来自广东云浮，9月8日中午，医院转医院，由于病情严重，小杰入院后当即被转入了ICU病房。下午5点30分左右，ICU病房护士长郑忠敏观察到小杰的血氧指数降到92%（正常范围在95%以上），并发现小杰呼吸异常吃力，“像是‘点头呼吸’一样，通常是临终病人才会出现这样的状态，如果不马上急救，随时有可能死亡。”郑忠敏说。她当即把情况汇报给牛立志院长。

“当时孩子的情况比较危急，听诊器听不到呼吸音，肺功能障碍，初步判断是气管被肿瘤压迫，必须马上安排手术。”牛立志说。

郑忠敏立刻联系各科室医护人员马上到岗，“当时许多医护人员已经下班，一通电话又被叫回来抢救。”内镜科主任曹斌教授告诉笔者，“当时科里的护士刚上公交，接到电话后立刻下车赶回来，我当时还没走，第一时间赶到了手术室。”

△ICU病房护士为小杰进行擦身、洗头等全身护理。

下午5:40，手术麻醉科医生准备就绪，内镜科主任曹斌在一旁协助，牛立志博士亲自操刀，手术有条不紊进行，在各科室的全力配合下，进行了气管支架植入与气管射频消融手术。“手术中看到肿瘤广泛侵犯，压迫到了气管，还有渗血，我们重新植入了较长的支架，把气管壁分离开，给予了热消融治疗，把肿瘤‘杀死’。”经过两个多小时奋战，小杰的呼吸状况得到缓解，血氧指标回到正常值，各生命体征稳定。目前，小杰仍需在ICU病房接受进一步观察。

“由于当时情况紧急，很多人都顾不上吃饭，手术结束已经将近九点，牛博医院旁边的面馆随便吃了碗面。医院很常见，我们也习惯了。有时候人已经回到家，一通电话来，我们也必须立刻赶回来抢救，医生嘛，病人的生命是最重要的。”ICU护长士郑忠敏告诉笔者。

“小杰很聪明，在学校是学霸。”小杰父亲黄作云见到笔者第一句话就说。

若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病，此时的小杰应该正在广州某重点中学的校园里念书。而黄作云在家乡云浮经营一家汽修厂，业务已走上正轨，若没有这次变故，一家人的生活算得上宽裕。

但癌症改变了一切。年2月，小杰被确诊为“MIT家族异位左肾细胞癌三期”，一纸诊断书彻底打破了原本幸福的家庭。一年多的时间里，黄作云带着小杰跑遍了北京、医院。做过放化疗，也吃过靶向药，但却无法扭转小杰日益恶化的病情。

今年8月，小杰病情急转直下，并全身广泛转移，肺部出现感染。先后在广医一院因呼吸困难进行过多次抢救。黄作云从未想过放弃，“有一位相熟的病友，儿子19岁患上肝癌，前段时间走了，他在电话里劝我接受现实，但我不忍心。”黄作云说着，眼眶通红。

△ICU病房的小杰。

“现在只要有一丝希望，我绝不会放弃。”黄作云在朋友圈里写道。

而此时此刻，小杰正躺在ICU病床上依靠呼吸机维持生命。非探视时间，黄作云坐在ICU门外椅子上“陪”着儿子。等待的时间漫长又煎熬，黄作云拿起手机，翻看小杰以前拍下的照片。

△患病前的黄杰栋（右二）。

“小杰从小就很聪明，成绩在年级都是拿第一。”黄作云回忆起儿子患病前的日子，脸上写满骄傲。小杰以前在学校寄宿，晚上寝室关灯，他躲到厕所看书，中午放学还试过讨论学习，忘记吃饭，爱学习的热情常受到老师们的夸赞。大家从不曾想到，小杰会跟癌症扯上关系。

△住院期间的小杰仍在坚持学习。

患病期间，黄作云不断鼓励儿子，也鼓励自己，要坚强。“只要活着，就有希望”。看见儿子弱小的身躯瘦成皮包骨，黄作云几天几夜没合眼。不久前的一次抢救，小杰在病床前抓住父亲黄作云的手说，“爸，我的命在你手上，无论你治不治我都不怪你。”黄作云握着儿子的手，泪如雨下。母亲因为儿子的变故，身体和精神都跨了，黄作云甚至不敢把小杰目前的情况告诉她，“怕她受不了。”

9月8日，小杰入院抢救的当天，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书。黄作云心里明白，能陪伴儿子的时间已经不多了。他很理解医生的风险和压力。“我相信医生，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按百分之百去做，我万分感激。”

编辑：暮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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